政策例行吹风会主席台（刘健 摄）
10月14日，国务院第150次常务会议确定进一步扩大国内消费的政策措施，促进服务业发展和经济转型升级；部署持续深化商事制度改革，更大降低创业创新制度性成本。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于10月21日举行国务院政策例行吹风会，国家工商总局副局长刘玉亭、企业注册局局长周石平介绍持续深化商事制度改革有关政策情况；国家发展改革委副秘书长程建林介绍进一步扩大国内消费特别是服务消费有关政策情况，回答记者提问，对相关政策进行了解读。
持续深化商事制度改革有关政策解读
10月1日起全国全面实施“五证合一”登记制度改革
李克强总理高度重视商事制度改革，多次作出重要批示指示。去年他到国家工商总局视察时就要求，要在去年年底前实现营业执照、税务登记证、组织机构代码证“三证合一、一照一码”，三个部门在去年已经如期完成了。在今年全国推进简政放权、放管结合、优化服务的电视电话会议和国务院第134次常务会议上，李克强总理明确提出要深入推进商事制度改革，大幅砍掉各类不必要的证照，在“三证合一”的基础上把社会保险登记证、统计登记证也整合进来，实现“五证合一、一照一码”，即通常说的“五证合一”。这是降低企业创业制度成本的一项重要措施，是商事制度改革的深化。
根据国务院部署，工商总局会同国家发改委、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统计局、法制办等部门全面贯彻落实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快推进“五证合一、一照一码”登记制度改革的通知》（国办发〔2016〕53号），加强组织协调，今年10月1日起，在全国全面实施“五证合一、一照一码”登记制度改革。
目前，改革进展顺利，各方反映良好。截至10月13日，全国共核发“五证合一、一照一码”营业执照76.81万张。
今年推行“五证合一”改革取得两方面成效
今年以来推进商事制度改革的主要举措是，按照党中央国务院决策部署，工商总局持续推进商事制度改革，围绕降低市场准入门槛、提高市场准入便捷性，着力优化流程，细化配套措施，通过深化“三证合一”改革、进一步放宽住所条件、试行企业简易注销、试点全程电子化和电子营业执照等不断提高工商注册便利化水平，进一步改善营商环境，市场主体投资创业热情持续激发。
今年推行的“五证合一”改革取得两方面成效：一方面大大降低了企业创立的制度性成本，提高了开办企业便利度，另一方面提升了行政效率，扩大了数据共享范围，推进了部门之间业务协同，也为下一步深化改革积累了经验。过去企业需要跑5、6个部门、提交几十份材料、等待好几个月时间，现在只需要在一个窗口提交一份材料，2到3个工作日就可以办结。
商事制度改革的红利不断显现
截至今年9月底，全国实有各类市场主体达8371.6万户，其中实有企业总量达2463.32万户，同比增长18.5%；今年前三季度全国新登记市场主体1211.9万户，同比增长13.7%，平均每天新登记超过4万户；今年前三季度新登记企业401万户，同比增长27%，平均每天新登记企业1.46万户，这个数字是改革前每天新登记企业的2.12倍，全面实施商事制度改革以前每天新登记企业是6900户。根据新设小微企业重点活跃度调查，三季度新设小微企业活跃度为69.6%，在经济下行压力加大的情况下，就业不降反增，这表明商事制度改革的红利不断显现，为我国经济发展提供了新的动力。
深入推进商事制度改革重点抓五个方面工作
下一步国家工商总局将按照国务院常务会议部署的要求，深入推进商事制度改革，重点抓五个方面：
一是在“五证合一”的基础上认真总结地方经验，系统梳理各类证照，将更多的证照整合在一起，推动实行“多证合一、一照一码”，以“减证”推动“简政”，进一步降低开办企业的制度性成本，更有效解决企业以前办理证照“部门多次跑、材料重复交、办理时间长”等问题，进一步增强创业企业的获得感。
二是推进网上登记注册，加强试点指导，探索更为安全可靠便捷的身份认证方式和电子证照系统，推动各相关部门审批登记信息的互联互通，电子档案互认共用，努力实现全国企业登记全程电子化。
三是配合国务院审改办进一步推动“先照后证”改革，按照总理讲话要求，继续削减工商登记前置审批事项，今年再取消三分之一，同步取消后置审批事项50项以上。
四是完善退出机制，认真总结未开业企业、无债权债务企业简易注销改革试点经验，今年年底以前在全国范围内推广。探索建立普通注销登记和简易注销登记制度相互配套的市场主体退出制度。
五是积极稳妥推进企业名称登记管理制度改革，指导各地进一步放宽住所登记条件，探索分行业、分业态释放住所资源新途径，继续深化工商登记便利化改革，着力营造宽松便捷的市场主体准入环境。
涉及企业的证照大致有四类
“三证合一、一照一码”，“五证合一、一照一码”都涉及企业证照，在推进“三证合一、一照一码”和“五证合一、一照一码”改革中，涉及企业的证照大致为四类：
第一类是企业设立后必须办理的，比如企业取得营业执照以后的税务登记证、组织机构代码证。
第二类是企业设立以后、开展经营活动之前要办的，否则就没法开展经营活动，比如银行开户许可、刻章备案许可等。
第三类是企业办理特定业务需要办理的，比如出入境检验检疫报检备案登记、海关报关登记等。
第四类是从事具体行业企业需要的各种经营许可证、或者生产许可证。
推进“多证合一、一照一码”改革的工作思路
部分地区在尝试将一些经营许可证和生产许可证纳入到整合的范围，少数地方正在试点。这些试点为下一步“多证合一”提供了改革思路。按照上周国务院常务会议的部署要求，国家工商总局对推进“多证合一、一照一码”改革的工作思路大致是三方面：
第一，凡是涉及企业的证、许可、备案的，先要看看依据是什么，是不是有依据。
第二，根据“简政放权、深化改革、放管结合”原则，能不能取消这些许可证。
第三，能不能通过证照整合、信息共享实现这些证照以前的功能。
“证照合一”整合的最终目的是“一照走天下”
按照国务院的部署和要求，涉及企业证照的部门要形成共识，就是把方便尽可能多留给企业，让信息、数据多跑路，让企业少跑路。“多”代表的具体数目并不重要，很有可能也不再是一个具体的数字，所以“证照合一”整合的最终目的是通过政府部门间信息的共享和业务的协同，企业不再需要办理多个证照，不再让企业反复多头提供信息，最终实现一张营业执照记录商事主体经营资格、资质类行政审批、登记备案证明或证明文件等各种信息，真正实现“一照走天下”。
企业登记上网办理模式正在有序推进
通过互联网登记注册企业可以大大降低企业的办事成本，通过互联网登记注册企业有一个试点探索、推进深化的过程，目前是企业或者申请人通过互联网向登记机关提交有关的登记材料电子文本，登记机关审核通过后，企业再将纸质材料送给登记机关，然后再领执照。下一步，要在2017年底前全面实行企业登记全程电子化，从企业登记、申请、受理、核准、发照、公示等各个环节都在互联网上进行，实现无纸化、无介质，现在正在进行试点。
网上注册登记，现行的模式还要到登记机关去一次，这是工商部门落实“国务院互联网+政务服务”的一种推进工作的方式，各级工商登记部门从2008年起就在工商总局的指导下在做。目前全国有22个省已经开通了企业网上登记系统。北京市工商局全市60%以上的企业登记业务量通过网上登记完成，名称登记由原来的5个工作日缩短到1-2个工作日。
企业登记网上办理，有网上大厅还有实体大厅，是线上和线下、网上和网下结合，在线上申请了还要线下来一趟办理的模式。根据改革工作部署，正在做无纸化、无介质的企业登记全程电子化的试点工作。怎么做到真正的无纸化，无介质，包括“零见面”。所谓“零见面”，就是做到不受时空的限制，到时候足不出户就可以办理执照，这是将来改革的目标。从试点来看，目前还存在一些技术和法律问题，包括申请人身份安全认证、电子档案的法律效力等问题。可喜的是，一些技术正在研发推进过程中，相关的规定也正在修改完善中，这为下一步推进真正的无纸化、无介质全程电子化登记注册提供了从技术和法律上的保障。
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建设是商事制度改革的重要内容
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建设是按照国务院的要求，从商事制度改革一开始就把它纳入了改革的范围，公示系统是国家建设的企业信息公示的重要平台。按照《企业信息公示暂行条例》的要求，工商部门应当通过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公示企业的登记备案信息、行政处罚信息等，其他政府部门应当公示其对企业作出的行政许可、行政处罚信息等，企业应当通过公示系统报送上一年度年度报告，内容包括企业统一社会信用代码、通讯地址及存续状态等基本信息、股东及出资信息、企业资产状况信息、对外提供保证担保信息等，企业还应通过公示系统及时报送出资情况、股权变更情况、知识产权出质登记等即时信息。
以前企业是每年进行年检，企业通过年检以后，工商部门在企业营业执照上要盖一个章，表示这个企业通过年检了，商事制度改革从注册资本改革开始，其中一项重要内容就是取消了企业的年检，改为企业将信息通过年报向社会公示。改革的含义是，以前年检的过程是企业对登记机关负责，企业年检的材料都在登记机关，改革以后企业要按照《企业信息公示暂行条例》向登记机关报送年度报告并通过公示系统对外公示，这就变成了企业向社会负责，让社会更加便捷地了解企业各方面的情况，扩大了对企业的社会监督，这也是商事制度改革以后加强市场监管、维护市场机制、形成信用机制的一个重要内容，就是市场主体有主体的责任，行业协会有自律的责任，政府部门有监管的责任，社会有监督的责任，这样形成一个对企业共同监督的局面，有利于促进企业提高诚信意识的提高，助推了整个社会的诚信体系建设。截至9月底，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累计访问量251.71亿人次，累计查询量110.49亿人次，得到社会广泛应用。
涉及到企业的信息，有些不在同一级的政府层面，比如有的企业登记注册信息是在县一级或者市一级，但是行政许可的信息可能在省级或者国务院有关部门。企业的这些信息是零散的、碎片化的，甚至是区域化的，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的作用就是要把涉及企业的这些信息集中到企业名下，形成跨部门、跨地区、横向纵向联通的信息共享交换机制，实现相关信息的互联互通、互认互用。今年8月份，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政府部门涉企信息统一归集公示工作实施方案的复函》，明确要求要依托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归集公示企业注册登记备案、行政许可、行政处罚、“黑名单”、抽查检查结果等信息，目前归集工作正在推进中。国家工商总局将继续严格按照文件要求，尽快将各类涉企信息归集到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从技术上形成全国一张网，以后登记备案、行政许可、行政处罚、“黑名单”、抽查检查结果等信息都会在公示系统上这个企业名下显现出来，让各个政府监管部门共享、让社会查询。这项工作涉及的部门在国务院层面是56个部门，由于地方的部门有些不完全对口，但一般也都涉及到四五十个部门，工作量比较大，是一项系统工程。正在进行的对已有公示系统的升级改造也正在有序推进，江西、黑龙江、福建、贵州、上海、重庆等省市已通过验收，其他省市的建设工作也正在按计划进行，确保今年年底前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基本建成使用。
进一步扩大国内消费特别是服务消费有关政策解读
国务院第150次常务会议讨论审议通过扩大消费政策
党中央、国务院一直非常重视扩大消费的工作，今年以来习总书记和李克强总理多次对扩大消费的工作作出重要指示，发改委会同20多个部门对当前消费的运行情况、消费的发展趋势以及制约消费扩大的深层次矛盾和问题进行了深入研究，重点是围绕旅游、文化、体育、健康、养老、教育培训等领域，提出了进一步扩大消费的政策建议，并且在10月14日经过国务院第150次常务会议讨论审议通过。
中国进入消费需求持续增长、消费结构加快升级新阶段
中国现在已经进入了消费需求持续增长、消费结构加快升级、消费拉动经济的作用明显增强的阶段，今年前三季度，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增长10.4%，增速和去年同期基本持平，9月份的增速是10.7%，消费对经济增长的带动作用也明显增强，前三季度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达到71%，和去年同期相比提高了13.3个百分点。居民消费的特点从过去的模仿型、排浪式的基本消费逐渐转化为个性化、多样化、高品质的消费，特别是在旅游、文化、体育、健康、养老、教育培训等领域消费的需求增长更快，潜力更大。
但是这些领域的调整和升级还滞后于需求的变化，主要表现为高品质产品和服务有效供给不足，制约了消费的持续扩大和升级。
扩大消费政策的主要内容包括三个方面
国务院第150次常务会议研究出台的扩大消费政策，就是针对当前面临的主要问题提出来的，主要内容包括三个方面：一是着力推进服务消费提质扩容，包括消除制约养老、教育、体育等领域的消费体制机制障碍，加大旅游、文化等领域的有效供给。二是大力促进传统实物消费扩大升级，主要包括对内外销日用消费品实行“同线同标同质”，培育壮大绿色消费等。三是持续优化消费软硬市场环境，主要包括加大对城乡物流等基础设施建设的支持力度，加快推进智慧家庭标准建设等。
扩大消费政策主要有三个特点
一是主要围绕消费供给滞后于消费需求变化的主要矛盾提出来的，顺应居民消费升级的大趋势，突出增加高品质的产品和服务的供给，补上短板、改善民生。
二是聚焦破除扩大消费体制机制障碍，更多运用改革的办法，用创新的办法来激发市场主体，就是企业和社会资本的积极性、主动性。
三是着眼增强居民的消费意愿和消费信心，着力构建一个良好的消费市场环境。
前三季度消费贡献率达到71%
上半年增长6.7%，前三季度增长6.7%，在投资、消费、出口“三驾马车”当中，消费发挥的作用是非常重要的。前三季度的消费贡献率达到了71%，同比提高了13.3%。
从下一步的消费趋势来看，中国消费率2000年以前基本是逐步减缓的趋势，2000年以后开始从48%逐步回升，回升到2015年的52.8%。
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表现在四个方面
消费的需求结构发生变化，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在不断增强，现在正处于这样一个关键时期。消费潜力比较大表现在四个方面：
一是高品质的商品消费潜力比较大。产品供不应求的阶段是“有”就行，现在是产品非常丰富，消费正在经历从“有”到“好”的转型变化过程，居民对消费品的品质提出更高要求，要求安全、实用、美观、舒适，另外还要有品位、有格调，从过去“傻大黑粗”转向要求小巧的、精致的，居民消费需求发生了变化。高品质的需求是比较旺盛，高品质商品消费潜力巨大。
二是高品质服务消费潜力巨大。现在对旅游文化体育的服务消费需求增长比较快，今年国庆黄金周旅游人数接近6亿，旅游收入增长比较快，一周的时间将近5千亿元。看体育赛事的需求潜力、文化消费的潜力都比较大，对文化娱乐方面的消费需求比较旺盛。
三是农村的消费潜力巨大。随着交通、通讯、物流等基础设施的改善，再加上农民收入逐年持续增长，在这些因素的带动下，农村消费增速要比城市快一些。今年前三季度，农村消费增长10.9%，比城镇高出了0.6个百分点。国务院发布推动1亿非户籍人口在城市落户的方案将加快城镇化的步伐。今后五年城镇的户籍人口城镇化率要提高到45%，从现在到2020年，大概每年要提高1个百分点左右，相当于每年要有1300多万人口从农村户籍转为城镇户籍，在城镇工作，在城镇领工资、生活，他的支出、消费水平也会逐渐和城市的居民接近，这对整个消费规模的扩大是有支撑作用的。
四是和国际水平相比，中国居民消费提升的潜力还很大。中国的消费率大概是52.8%，这是2015年的水平。52.8%虽然是在持续提高的，但和国际水平比，特别是和美、日、欧等发达国家比，我国的消费率还低二三十个百分点，国际上平均水平能接近70%，所以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从以上四个方面的潜力看，中国的传统消费会提质升级，新兴消费会蓬勃兴起，蕴含着巨大的发展潜力和空间，对未来消费保持平稳增长，人民生活水平不断提高是有信心的。
前三个季度GDP增长数据都是6.7%是偶然中的必然
一是从GDP总量上来讲，看起来是不变的，一季度6.7%、二季度6.7%、三季度6.7%，经济增长速度是不变的，但是从构成总量的结构来看其实是有变化，是有升有降的，比如从产业来看，一产、二产、三产构成了整个GDP的总量，从第一产业三个季度的增长速度来看，它是逐季加快的过程，主要是跟气候有关系，一季度农业产量一般少一点，二三季度会逐步提高。二产的数也是有波动的，一季度是比较低的低点，二季度高一些，到三季度又有点回落，是波动的。第三产业三个季度的增长相对来讲是比较平稳的，一季度7.6%，二季度7.5%，三季度7.6%，相对平稳。从产业来看，二产的速度减慢了，但是一产的速度在提高，三产稳中略升，从产业来看，总量的结构是有波动、有变化的。
二是需求结构也是有变化的。投资、消费、进出口“三驾马车”，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比较平稳，波动不大，一季度、二季度、三季度分别增长10.3%、10.2%、10.5%，是稳中略升。固定资产投资的增速，一二三季度是逐季回落，一季度比较高，两位数，10.7%，二季度在8.2%，三季度是7%，逐季回落。外贸进出口从去年开始负增长，今年也是负增长，但是负增长的降幅一二三季度是收窄的，一季度下降最多，下降了百分之十一点多，到三季度收窄到百分之五点几，从三大需求来看，结构其实也是有变化的。就是投资的速度回落了，但是消费的增长加快了，外贸的降幅收窄了。这是从总量的构成结构来看，是有变化的。
从不变价来看，经济增长速度没有变化，统计局公布的每个季度的经济增长速度都是不变价的，都是6.7%，如果从现价来看，也是有波动的，如果用现价来看，一季度、二季度、三季度的名义增长速度是7.1%、7.2%和7.8%，是有变化的，主要是由于GDP的平减价格变化引起的，去年的平减指数是负的，要看经济规模，名义的还没有实际的高，今年的平减指数价格由负转正，去年比较担心通货紧缩，今年从价格的变化趋势来看，包括平减指数变化来看，今年通货紧缩的压力有所缓解。从不变价和现价来看也是不一样的，不变价是不变的，但如果用现价来看，名义增长是有变化的。
连续三个季度6.7%是不是巧合，从实际的数字来看好像是巧合，从结构、名义资产来看其实不是巧合，更重要的是它的内涵发生了变化，同样的增长速度，内涵发生了变化。这是偶然当中的必然。现在中国经济增长的发展方式在转变，中国经济真正的源泉在于数据后面发生的结构升级和动能转换，这是现在经济增长真正的源泉。从需求结构来看，前三季度内需的增长贡献率超过了100%，消费贡献了71%，投资的贡献率是36.8%。这两个加起来超过了100%，内外需结构在继续调整，但是内需对经济增长的支撑作用在继续加大。
从产业结构来看，变化趋势显示服务业继续保持较快增长，农业在百分之三点几、四点几，工业是6%左右，服务业是7%以上，持续保持较快增长。在这种情况下，第三产业占GDP的比重明显提高，前三个季度占GDP的比重达到了52.5%，去年三产超过了二产，这是一个重大变化，是产业结构升级的重要标志。今年前三季度达到了52.5%，比去年同期提高了1.6个百分点。如果从增长动力来看，主要还是在于改革和创新，国务院这几年一直在强调简政放权，从2013年开始，本届政府第一年就提出简政放权、放管结、优化服务，改革是作为一个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也是转变政府职能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通过简政放权、放管结合、优化改革的服务，另外通过大力推进“大众创业、万众创新”，通过加快新动能的培育，新技术、新产品、新业态在加快成长。
商事制度改革以后，新增企业增长非常快，前三个季度每天是1.46万户。新能源汽车、工业机器人、集成电路、智能手机的产量都增长非常快。在能源、原材料等传统行业增长速度放慢的同时，高新技术产业的行业增长是比较快的，所以产业结构在继续优化，结构持续升级和动能的加快转换，不仅保证了在传统动能有所减弱的情况下，经济整体保持平稳较快增长，而且还有效提升了经济发展的质量和效益，增强了可持续性。前三季度都是6.7%，是偶然当中有必然，必然就是改革、就是创新。
GDP增长6.7%当中房地产业贡献率是8%
住房消费在今年经济增长中发挥了比较大的作用。在GDP增长的6.7%中房地产业贡献率是8%，确实起到了很大的支撑作用。在房屋销售量、销售额快速增长的同时，价格涨得很快，主要是在16个热点城市涨得比较快，这16个热点城市又是在一二线城市。三四线城市的价格还是比较稳的。房价涨会挤压消费，但是买了房子以后也要装修，装修又会带动其他的消费。
对房价过快上涨的情况，今年“三去一降一补”供给侧结构改革的重要内容就是去库存，去库存的主要任务是去房地产的库存，去房地产库存的一个关键就是要“因城施策”，不是全国都实行一样的政策，各地根据当地实际情况来确定怎么调控，怎么把房地产的价格给降下来，在十一期间有20几个城市已经采取限购、限贷的政策来控制房地产市场价格的过快上涨。另外还加快土地的供应，能够在紧俏的地区建更多房子来满足消费，特别是改善型和刚性的需求，房地产的本质属性还是满足居住需求。
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看，房地产市场房价上涨的情况下一步也会有所缓解。三四线城市因为不存在房价大幅上涨，没有采取限贷限购措施，下一步这部分城市的房地产市场的增长还是会保持平稳增长。
破除障碍、投资短板是政策措施的主攻方向
在日常生活中，有不少人都会感觉到经常有一些想买的东西、想用的东西没有，或者质量没有把握，要么到国外买，要么不买，实际这就是供给不足的问题。消费潜力很大，但是在一些领域消费供给不足。破除消费领域的体制机制障碍，引导和支持社会资本更多的投向消费的短板领域，是第150次国务院常务会议要出台政策措施的主攻方向。
制约高品质产品和服务提供的问题主要有四个方面
一是体制机制不健全影响了服务消费供给能力的提高。大家对体育赛事其实还是很有兴趣的，但是因为管理制度还需要完善，还需要改革，现在这种消费需求不能得到满足。
二是政策体系不完善影响了对商品消费需求的满足。比如绿色产品的消费，有一些引导政策覆盖面还不太大，也影响消费。现在平板电视、电冰箱、空调已经纳入了“能效领跑者计划”，但是像空气净化器、洗衣机，现在还没有覆盖到，属于政策覆盖面的问题。
三是市场软硬环境不规范影响居民不敢消费或者是不愿意消费。表现为标准体系不完善，监管体系不健全。
四是消费者权益的保护不够有力，使低质的产品和服务还有市场。旅游、体育、养老、医疗等新的消费领域的基础设施建设还不能满足居民消费的需要，降低了消费的便利性。
政策从两方面着手消除体制机制障碍
发改委将会同有关部门，包括卫计委、体育总局、民政部、旅游局、财政部等相关部门一起来深化消费领域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增加产品的有效供给，比如针对体制机制不健全的问题，要消除制约养老、教育、体育等领域的体制机制障碍。现在的一些体育场馆使用效率不高，下一步政策从两方面着手：
一方面推动学校、企事业单位的体育设施向社会开放，满足周边老百姓的体育消费需求。
另一方面，要创新管理模式，引入社会资本来对场馆进行商业运营，满足多层次的开放利用。
完善消费政策支撑体系继续推动六大消费工程建设
针对政策体系不完善的地方，要完善消费政策支撑体系。比如鼓励绿色消费的政策，下一步可能要把更多的产品纳入“能效领跑者计划”，引导消费者消费时优先购买能够节能的、环保的消费品。针对市场环境不规范的问题，要优化消费环境，比如现在智慧家庭、可穿戴设备、新技术、新产品发展比较快，但没有统一的标准规范，监管体系跟不上，所以政策在这方面要加快制定相关的标准建设，推进标准的应用示范。
有些消费者对国内的产品不信任，到国外去买东西，为了增强消费者的消费信心，质检总局提出内外销产品要“同线同标同质”，就是同样的产品，在国内卖和在国外卖都要在一条生产线上生产，按一个标准生产，要同样的质量，现在的试点只是在出口的食品企业中推广，现在准备扩大到日用消费品，不仅仅是食品，一般的日用消费品也是这样的标准，增加老百姓对国内日用消费品消费的信心。像旅游、养老这方面的基础设施还是不够，还要继续推动六大消费工程建设，包括旅游、健康、养老、文化、信息、体育等领域基础设施建设都要加大力度。
总的来说，要通过体制机制的改革和完善政策体系，激发社会资本和企业增加产品和服务供给的积极性和主动性。
版权所有，转载请注明出处。
